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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散文】童年趣事

发布人:网络中心  时间:2013年12月11日 12:45  来源:农安县文联  编审:网络中心 

清晨,当我从朦胧中睁开眼,下意识地看一下石英钟,又蒙头大睡的时候;当我按程序收拾完房间,静静地坐在沙发上观赏盆花的时候;当公务的压力消失,金钱、名誉和野心的刺激离我而去,思想可以随心所欲游荡的时候,童年那顽皮、无知、贫穷、贪吃的趣事就会禁不住地涌流出来……仿佛,就发生在昨天。

过年了,每个孩子分到了5块糖。上小学的我偷偷地留下2块藏在书包里,看家里没人时偷偷地拿出来咬一小块儿,再放回去。一块糖吃了好几天。只剩下最后一块糖了,放在嘴里还没来得及咬,就被小弟发现了,跟在我后边说:“你偷好东西吃了。”我说:“没有。”“那你张开嘴让我看看。”没办法,我只好张开嘴,他喊到:“糖,糖,给我,给我。”我不给他,他就开始哭,还去妈妈那里告状,妈妈问我:“你咋还有糖呢?”“是我留的。”我理直气壮地说。“你给弟弟一小块儿。”“我不给,谁让他一下子都吃没了。”“谁让你让他看见了,快给一小点儿。”看着妈妈生气了,没办法的我就想着怎样才能给他咬小一点儿呢,可弟弟不干了,边哭还边喊“给我,我自己咬。”看着他哭得大鼻涕流星的样子,我把糖吐出来给他说“你咬一小半儿。”他点着头,抹着眼泪,一把把糖塞进嘴里,吧嗒几下,就听咕噜一声,整块糖一下子就咽到肚子里去了,这回——轮到我哭了。

快过年了,妈妈从集市里买回二两香油,准备过年吃饺子用。香油装在一个特好看的小瓶子里,放在柜子上面,每天擦柜子都能看到它,我们都盼望早点过年,好用香油蘸饺子吃。有一天妈妈拎着笤帚疙瘩,把我们几个都叫到屋里,指着香油瓶子喊“你们谁喝了?”我一看,瓶子里只剩下一点点香油了。我们几个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谁也没吱声,妈妈用笤帚疙瘩点点这个,点点那个,一下子把三姐拽了出来,“我没喝”。“你还嘴硬,你看看你的大襟”。噢,我们一看三姐的大襟油了一大块。原来装香油的瓶子有一个小豁口儿,三姐偷喝的时候,香油从小豁口儿里流出来滴在大襟上了,三姐没躲过这顿打,我们在旁边幸灾乐祸,活该,谁让你自己偷着吃了。

家里缺粮了,为了省点儿粮给上班的父亲、姐姐们吃,妈妈带着我和两个弟弟去老舅家。老舅家住在蛟河天北,这是个半山区,正值夏季,有山有水有树,我们平原来的三个孩子看什么都稀奇。我们先坐火车,又坐了客车,由于不熟悉当地的地名,结果提前一站下了车,妈妈带着我们往舅舅家走,走了一段时间,我们都喊累了,妈妈让我们坐在路边休息一会儿。大道上一个人也没有,我们尽情地玩着。忽然,大弟喊:“狗!狗!”我们抬头看到对面有一只灰色的大狗,急匆匆地向我们跑了过来,跑到我们身边时,小弟伸手去拦它,被妈妈一把拽了过来,大灰狗从我们身边跑了过去,一会儿,后边来了两个骑马的人,手里拿着叉子,问妈妈“看没看见有只狼过去?”妈妈下意识地把我们搂在怀里,用手指着前方,那两个人就继续追狼去了,妈妈吓得背起包袱,领着我们就往前跑。

父亲上班扛麻袋把腰扭了,医生给开的红伤药面儿太难吃了,父亲一吃药满屋子都是怪味儿。后来医生告诉母亲,买二斤黄豆面掺里,既是药引子又能好吃一点。父亲是公伤,领导给批了二斤豆面,炒完掺在药里。这下可好了,豆面用锅一炒咋那么香?给我们馋得围着锅台不走,妈妈看着我们可怜巴巴的,一人给了一小勺。这一小勺哪能满足我们的愿望,我们又开始看着父亲的药放在哪儿。有一天,小弟偷偷地告诉我们,父亲的药在被垛里藏着呢,我们几个趁大人没在屋,打开用黄纸包的药,一人抓了一把,虽然不如纯豆面的好吃,但也行。母亲回来看药少了,没说什么,就把药挪了个地方,结果又被我们发现了,这回把药放到了梁柁空儿上,那么高,我们谁也够不到,还是弟弟有办法,拿个二齿耙往下勾,勾来勾去一下子把包药的黄纸勾破了,药面子一溜儿的往下淌,我反应快,扯起衣服就接,我们几个大口小口吃得鼻子上都是,你看着我笑,我看着你笑,三姐说“你们还笑,一会儿不得哭。”我们赶紧把脸擦干净,他们又帮我把衣服扫干净。“妈回来问咱们,谁都说不知道。那么高,就说让耗子吃了。”大弟告诉我们。晚上我们谁也没敢进屋,在窗外听妈妈正在骂我们,父亲说:“我的腰反正也快好了,不吃药也中了,别打她们了,你看把孩子们饿的。”

有一天老弟悄悄给我拉出屋,从兜里掏出一小丸黑红的圆球,“四姐,给你,可好吃了。”我嚼着是挺好吃的,酸甜中带着点苦,问“哪儿来的?”“别问了。”“再给我一个。”“没了。”弟弟说完就跑去玩了。中午吃饭时,弟弟破天荒的没有吃,说肚子难受,还一个劲儿地吐酸水,妈妈边给他揉肚子边骂他,我们一听才知道,弟弟上午偷吃了10丸“山楂丸”。

我老弟从小脑袋特别大,头发又少,邻居小孩儿都叫他“大脑袋”,那时候的孩子不学习,也不上补习班,整天就是在外边疯淘,还常常闹出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来。

离我家不远有一块安葬烈士的墓地,叫“八路坟”,每年清明的时候,机关、学校都来献花圈祭祀烈士英灵。祭祀队伍走后,围观的孩子就会一窝风似地跑上前去揪花圈上好看的花。

有一年清明刚过,妈妈在炕上做针线活儿,就听院外一片喧闹声,还有人喊:“大嫂子,你出来一下!”妈妈一抬头吓了一跳,对面小仓房顶上支了个花圈,妈妈哧溜下炕趿拉着鞋跑到院子里一看,大人孩子站了一院子,都在看立在仓房上金紫金磷的花圈呢,没等妈妈问怎么回事,邻居大婶说:“你们久成从‘八路坟’扛回来的。”一个稍大点儿的孩子边提裤子边告状:“你家久成不让我抢,还踹了我一脚。”“我管他要一个花他都不给我”另一个孩子用袖子抹了一下鼻涕说。妈妈指着在人堆儿里洋洋得意晃动着大脑袋的弟弟说:“你赶紧给我送回去!”看着脸色大变的妈妈他才知道自己惹祸了,三步两步从墙头跳上仓房,扛起花圈就往“八路坟”跑,后边跟着一群边跑边喊的孩子……

“等你回来的!”妈妈气狠狠地说。

我们全家都爱花,尤其是妈妈、三姐和我。每年夏天小院子里到处都是鲜花盛开。今年妈妈从舅舅家拿来了许多种花籽,更增加了院子里的色彩。你看大丽花开得比饭碗还大,红的、粉的、黄的,交叉着,分不清哪个花根在哪儿;蓝蝴蝶真像要飞的样子,好多两朵一起开的,邻居都说是梁山伯与祝英台;淡粉色的荷包花一串串的吊在花枝上;盛开的洋粉团,一团一团地聚成一个白色的大花球;遍地金黄居高自傲地开着金黄色的大喇叭花好像在说:“你看,谁有我高!谁敢和我比花大”,就连石柱子、扫帚梅、大花玲、芨芨草……也都来争芳斗艳。每天傍晚全家人和左邻右舍的叔叔婶婶、大爷大娘们都拿着木凳来我家小院子里赏花。

有一天早晨,我还没起来,就听姐姐在院子里喊:“妈妈快来看看花儿怎么了?”我从炕上蹦起来就往院子里跑,一看花,“哇”的一声哭了起来,不知是谁把盛开的花都揪走了,花枝倒的倒、歪的歪,好像在不停地呻吟。谁干的?邻居们也正议论呢。这时,院外进来了一个人,还边走边唱边扭,头上戴着花,耳朵还挂着合瓣花,身上到处都插满了花。哇,原来是离我家不远的一个疯子,平时我们都叫他冯奶奶,不打人,不骂人,偶尔来我家管我妈妈要点啥。一看她,大家全明白了,我哭得更伤心了,花被弄成这样,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。我和姐姐真想上前踢那个还在边走边扭的疯子几脚,被爸爸妈妈拦住了,说疯人也知道花美丽,然后就开始一棵一棵扶起倒在地上的花儿。

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,梦见我们家满园子的花儿比原来的还好,我也变成了一朵大花。

快睡觉!这已是妈妈第五遍催我们了。我们五个看看才八点多,不情愿地一个个钻进被窝。弟弟在旁边踹了我一脚,我翻身看见姐姐也瞪着眼睛,谁也没睡,又怕被干活儿的妈妈发现,都不敢吱声,一会儿翻个身,一会儿弟弟做个鬼脸,逗得我们蒙着被偷偷地笑,等啊……等啊……。十点多钟,门吱的一声响了,二姐回来了,我们五个腾地一下都钻出被窝,眼睛一下子都盯在二姐手中的饭盒上。“这帮兔崽子,我还以为你们都睡着了呢。”妈妈又接着说,“让你二姐先吃,你们几个一人一小块。“我吃完了,都给他们吧。”二姐边给我们分着香喷喷、油汪汪的白面饼边说。原来这段时间二姐上班的粮库晚上晾粮食,加夜班不给发工资,只供一顿夜饭。懂事的二姐舍不得吃,每天都拿回来给我们吃。在那个时候,能吃上一顿油饼就像现在吃一顿海鲜大宴一样。小弟第一个吃完了,擦着嘴问“二姐,明天还有没有了?”……那段时间我们天天都等着二姐拿回来的夜宴。

春节快到了,粮店每口人供应几斤大黄米,我家领回来后,将米磨成黄米面,妈妈又掺了些玉米面,蒸了好几锅豆包,我们饱饱地吃了一顿黄橙橙的粘豆包,别提有多香了,给弟弟吃得直打饱嗝,剩下的都留到春节吃。妈妈把豆包放在冷仓房的大缸里,又在缸盖上压了块大石头,那也没挡住我们馋的欲望。我们两个人抬着石头,一个人趴在缸沿儿上头朝下去拿,还有个人接着。开始怕母亲发现,每次一人只偷一个,后来就每人俩儿。一个豆包能吃半个多小时,得一点一点的往下啃,把皮儿啃完了之后,剩下的冻豆馅儿是用糖精拌的,甜甜的,可好吃了。好在过几天春节就到了,豆包没有被我们偷吃没。

有一年春节,年三十儿,东院的老贺七奶拿着酱油瓶子来我家,“老大家,借我点酱油吧,你看这帮该死的孩子,把一瓶酱油不知道啥时候都给偷着泡饭吃了。”人们都这样称呼我妈。妈妈拿着酱油正要往七奶的瓶子里倒,突然发现七奶的瓶子里有东西,把瓶子拿到灯下一看,是一只小耗仔儿,身上的毛都被酱油泡掉了,光溜溜的就像没出窝似的,好恶心。妈妈赶紧把瓶子冲干净。七奶边往外走边说:“该,咋不把他们都药住。”

现在烫头得到理发店,以前我三姐就会烫头,在我小妹四、五岁的时候,三姐就经常给她烫头,烫得还挺好看了,有大卷儿、有刘海儿,还造型呢,卷卷的头发配上一个花裙子或者白围巾,可真漂亮,别人都问妈妈:“你老姑娘头发是自然卷儿啊?”。三姐每次给老妹烫头都挺费劲,主要是老妹不愿意,嫌疼,我们又在旁边起哄。三姐烫头的方法可简单了——用火把筷子烧热,把头发卷到筷子上,有时候烫到头皮,小妹就哭了,我们则在边上看着喊“着了,着了”。有时候筷子烧大劲儿了,就把头发烫冒烟儿了。嘿,不管什么时代,也阻挡不住追求美的意识。

我家南边有个做烟花的厂子,周围的地里常扔些废弃的爆竹捻儿。有一天小弟和一群孩子在地里玩儿,捡了一大堆爆竹捻儿,说放烟花玩儿。别人都不敢点,他上前就点,怕点不着还用了一把火柴,又把爆竹捻儿像拢柴火似地往上架起来,还没等他架完,炮竹捻儿“轰”的一声噼里啪啦地着了起来,孩子们吓坏了,撒腿就跑,小弟跑回家,我一看可吓坏了,背心烧了几个大窟窿,前胸起了几个大泡,脸全是黑的,也看不出哪儿烧坏了,眼眉、眼毛儿烧个溜光儿。这可咋办?妈妈还上班呢,弟弟喊:“四姐,疼。”我突然想起有一次爸爸手烫伤了,妈妈给他抹大酱就不疼了。于是我给弟弟的脸、脖子、前胸抹了一大碗酱,围着的孩子看着满脸大酱、只露两只眼睛的弟弟笑了起来,边笑还边喊“怪脸、怪脸……”妈妈回来了,看着这张“怪脸”哭笑不得,领着弟弟去医院又进行了处理。长大后,看着英俊的弟弟,我时常在心里偷着乐——也许是当时的一碗大酱,才使得他的脸没留下疤痕。

童年的趣事太多了……慢慢地……来填补我寂寞的空间吧!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――――四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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